侧目撇了眼剪秋手上捧着的镶金花纹托盘,托盘上的衣裳折叠得棱角有致,衣裳呈上的一面恰是一朵红艳芍药,他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初次假山相见时她穿的那件。
“你所说的旧物就是这件衣裳?”尉司隐收回视线,对她挑眉,“朕犹记得这件衣裳穿在你身上妩媚万千,不逊色于花王牡丹呢!”
“只是一件不打紧的衣裳,哪里经得起皇上如此谬赞。”白苏扯出一抹牵强的笑意,身子僵得像根木头似的任他搂着。
“哪里不打紧!娘娘,这可是您亲自一针一线绣了半个月的衣裳,就这么被个不长眼的婢子给毁了,怪可惜的!”剪秋在旁愤愤不平的出声。
素来清冷干练,主子不让开口从不多言的剪秋竟主动为主子打抱不平?这让尉司隐觉得有趣!
再看她的主子,一双秀眉都快打成结了,若不是碍于他的身份只怕她已经恨不得扳开他的手,退离到老远的边上去了吧?
她是在因昨夜他没临幸她的事恼他?亦或是如她昨夜所说,她因背上的伤疤自卑得不敢再对他有一丝一毫的奢想?
不管她是出于何故,他只知道自己不想放她就此冷漠以对!
他要看到的可不是这种效果!
“苏妃,昨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