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招子见鸨子婆服软了，便哈哈大笑道：“你这话说得好，软中带刺，不愧是在江湖上混的。把你的姑娘都叫来，老子看看，有中意的老子就比翼双飞啦。老bao子放心，老子铮铮铁骨的汉子，短不了你一文钱，可你给老子记住了，别跟老子耍花腔漫天要价。”
鸨子婆赶紧说：“一看军爷就是个爽快人。姑娘们，都来呀，让军爷挑一个如花似玉的。”
心里装着一个查柳儿的卢招子，天底下的女人就没一个可心顺意的，何况妓院里的俗脂粗粉，他随便指一个看起来年龄小点的要了。
鸨子婆赶紧奉承：“军爷真有眼光，一挑一个准。凤姑娘是才从陕北米脂过来的，没听人家说吗，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，古代四大美人貂婵和她是同乡。凤姑娘原本也是好人家出身，家里光田产就着了几百亩，大家闺秀呢。可惜家乡闹**，田也共咧，房也共咧，一家人就逃到省城来咧。本来日子还能过，偏偏他爹不学好抽大烟，不几天就抽光败净，把好好个娃就送到这儿来咧。军爷今天看上咧，心疼娃一下，娃才来几天，没见过世面。”
从屏风右边进去，是一个过道，过道一侧是一间间挂着门帘的小房间，房间布置很简单，一床、一桌、一把椅子而已，床上铺着粉红色的床单，摆着绸子被面的被子，桌子上铺着粉红色的桌布。在罩着红色灯罩的电灯下，整个房间里显得很温馨。住惯了兵营的卢招子忽然浑身无力，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不想动弹了。凤姑娘十分乖巧，先打了一盆热水，给他拧了一个热手巾把，把热烘烘的身子靠到他的肩膀上，用热手巾轻轻地给他擦脸。卢招子鼻子闻着从凤姑娘身上散发出的热烘烘的香气，不由自主的一手伸到她身后搂住她的细腰，一手扪在她饱满而又柔软的胸脯上揉摸。凤姑娘微笑着不躲不避，反而靠得更紧，慢慢地脱下他的军帽放到桌上，慢慢地把他的头搂到她的怀里，把他的脸紧贴在她的胸乳上，就像抱着一个吃奶的孩子。卢招子的脑袋被上涌的酒气和女人的温软弄晕胡了，一动也不想动，静静地享受着女人的身体带给他的安宁和温暖，他心里甚至冒出在这种安宁和温暖中过一辈子的愿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