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在一间绿植不怎么葳蕤的大办公室里站着等。R说，你刚才的站姿不错，跟黑社会的一样。你说，是咋样的，是不是这样，这样。你边说边摆样子。他说，都不是，就刚才那姿势那神态。你极力寻找还原你刚才那姿态那神态，却怎么也还原不了。日光灯的电流滋滋响，你却哈欠连天，你刚才也是累了，只是换换站姿而已，没想到还换出了坏形象，看来你的形象在局子里可能是很坏的。
下午五点前你们到中心，局长召集开会。没正式开之前，局长说，你两个的头还挺像的。你们就笑。局长指的是光头，你的头和牟尚杰的头。不过你想，我的头怎么比得了牟尚杰的头，牟尚杰的头光光圆圆的，一看就有着智慧的脑门。有资深人士总开牟尚杰的玩笑，说，你看人家，年纪轻轻的，头却光的，那叫聪明的脑袋不长毛。其实，下午走之前你是想找顶帽子带的，怕光头让大领导说。结果一通渭北的电话然得放不下。你最后对着电话那头说，我们局长叫开会里，我们得赶紧赶过去。电话那头却还硬要说。你说，让办公室给你做个电话记录行不行。电话那头还有点生气了。你说，真不好意思，我们的会很重要很急，这样吧，你给我们其他同志先说着。你把电话给了J女士，急忙脱身而走，慌慌张张的帽子也没来得及找，就硬了头皮去了。大领导果然就关心了一下。领导凝神思索推敲商定谈笑间定下框架内容，安排了任务。大家在本子上记，你掏出手机记，不过，你的举止看上去就像玩手机一样，但的确是在做记录，打字的确比写字还快。大家记完了就在局子里干活，大家干活的时候已经下班了，L买来了一塑料袋包子让大家吃，你先吃了一个小包子，竟然是肉的，你就吃大包子，是豆腐粉条的，你吃了一个又吃了一个，还前后喝了两杯酸奶，只是没抽烟。烟他们相互发，有细溜溜俊俏的好猴以及身价显赫的中华，看着他们又吸又咂的样子，感觉很是享受。最后大家忙了一通终于把材料弄完了，幸亏有车送，你从中心回到家的时候，都晚上十点了。
第二天，你夹了一卷纸去开会，看起来便有点像了，似是而非的样子。八科的小伙让你填名字，你写了名字，他还不行，还让你写职务。牟尚杰昨晚让你把通知方案等都拿上，说会上暗摸处用，你就塞到包里，早上又背过来。你来得早了，把包放在大科，你也没带笔，就去办公室找笔，王帅哥直接就把他的给你了，你就拿着笔和纸装模做样的找去了会议室。牟尚杰来了，你给他这些纸，他不要，只拿了通知，说拿到了新的，你便把这些旧的卷包卷包最后扔进了垃圾桶。D市长牟尚杰是大加赞赏的，说笑脸常在言语温和。会完了，D还给这边说，说得投入，一直和你们走，最后意识到走错了，说，唉，我怎么走到这边来了。然后作别折身往回走。D在会上打比喻，说，就像你们把姑娘养大了让旅游局描眉画眼地给嫁出去一样。你去大科拿放在那里的包，美女说，就说这里多了个包，不知道是谁的。C说，个性的。的确，你的包是个双肩包。你又去R科拿文件，拿了就走，美女姐说拿了就走啊，别急，看看，看看，这回看到真人了。你们彼此哈哈哈笑。出来的时候，分报纸的美女在Y科分报纸，跟她招了招手打招呼，看到了她恬静微笑的脸。局里美女就是多啊。最后，你抱了一摞盒装考核资料坐了牟尚杰的车回的单位。会也就开了半个来小时。宣传部的说要联系人帮忙干活，R局和牟尚杰让把你的名字落在哪里，宣传部的说，这个咱怕下午得开个会说说。你想，你说你的，让干啥咱经领导同意了干啥就是了么。下午四点多了，他们打来了电话叫开会，你说我们在谷泉路哩。他说，奥，还远得很。就电话里开会吧。他说了一大堆，说得挺复杂。你归纳了半天，理出几条来，说，事情做做再给你回电话说结果吧。他说，你赶紧给你R局长汇报安排么。你就想，先给领导说说呢，还是先给牟尚杰说说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