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声音很淡,说话间,突然俯身,一口咬在她的锁骨上。
她一声闷哼,他微凉的唇瓣继续在她的颈肩游走,细碎的呼吸落在她的雪肤上,带着十足的侵略性,忍不住叫她浑身发抖。
慕容玄轻嗅着她的香气,眼里带着作弄人的笑意:“怎么?不是要向孤自荐枕席吗?自己脱还是我给你脱?”“......”饶是沈惜月两世为人,乍然听到这样露骨的话,也是羞得瞬间脸颊爆红,尤其是受伤的左脸,简直要滴下血来。
慕容玄瞧她害羞的有趣,羞人的话不要钱一样继续说:“嗯?你想在这里还是侯府?喜欢就我们二人,还是叫你那好夫君在一旁看着?”
“你别说了......”沈惜月咬着唇瓣,羞得别过头去。
慕容玄就这么看着她。
她虽然烂了半张脸,却依旧难掩绝色。
许是自小在西疆长大,她的眉眼间多了一丝坚韧和英气,琼鼻精巧,唇瓣因为咬了许久,胭脂色鲜艳欲滴,肌肤白皙柔嫩,锁骨上还有他留下的牙印,只叫人兽心澎湃。
慕容玄面无表情盯着那口牙印,喉结动了动,忽然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,沈惜月觉得很疼,忍不住瞪大眼睛,不是吧,他的爱就是动不动想杀了她吗?
慕容玄继续说:“你想好了吗?”
沈惜月心想你提的要求实在是太变态了,我根本不会答应,她心一横:“你干脆杀了我吧!”
慕容玄眸光沉了沉。
这么多年,他见过许多怀着各种目的接近他的人。
一起长大的玩伴原来一直在给他下药,路边偶遇的可怜妇人要将他推下山崖,回京后更是不乏自荐枕席的美人,无一例外,不是想杀了他,就是想毁了他。
他若是有一丝一毫的心软犹豫,就不会活到这么大,经他之手的人命,他早已数不清。
但是对她,他一边克制不住地因为喜欢所以想亲近,一边又下意识地因为警惕而心生防备。
却从没想过叫她死。
慕容玄败下阵来,松开了自己的手,冷漠道:“滚。”
沈惜月松了一口气,连下巴的疼都顾不上了,抬手整理好衣服就往外跑,这个人真是讨厌!讨厌!......怪不得自己以前怕他!
慕容玄斜靠着椅背,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,忽然勾唇笑了笑,眸色多了几分温度。不过眨眼间,就又消失不见。
沈惜月出了暖阁,身后就跟了个宫女。
她行礼:“华阳郡主,奴婢是殿下为您挑选的暗卫,也是牧大夫的亲传弟子,奉命认您为主,请主子赐名。”
沈惜月有点惊讶,东宫的暗卫,那可是慕容玄最信任的人,而且还是牧神医的弟子,那更是万里挑一的人物,慕容玄居然给她了?
这个人真是......好像忽然间又没有那么讨厌了!
沈惜月点了点头,即使他的好意,她就收下了:“好,你以后就叫霜叶吧。”
再回到文远侯府时,天已经擦黑了。
沈惜月才进了二门,内宅管家杨嬷嬷就迎上来,将带进了锦荣院。
沈惜月抬脚迈过正屋,隔着半透的维帽,一眼就瞧见这两日躲清净消失不见的文远候夫人陆氏,也就是她名义上的婆母。
只是还没等她说话行礼,陆氏抬手就将手边那盏热茶“砰”的一声砸在她的脚边,碎瓷片溅了满地,热水打湿她的裙摆。
“跪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