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马就像有灵性一样,能感觉到她想要疾驰的愿望。
两马并驾奔去,身后跟着的诸人也不再心惊胆战。
看她身姿稳健,马的步伐也十分规律。
这算得上驾驭着马了。
风在耳边呼啸。
大风卷着她宽大的裙摆,猎猎作响。
仿佛荡涤了她这一夜的冥思苦想,愁闷懊恼。
她大声地对陈文义喊道:“二哥,谢谢你!”
生怕这风太大他听不见似的。
陈文义自然不知她和皇上之间的事情,只是他离陈文心近了些,看见了她眼底隐隐的乌黑。
分明是一夜难眠留下的证据。他实在想不出,有什么要紧的事情,能让自己这个最爱睡懒觉的妹妹失眠。
听闻,昨儿个皇上连篝火宴会也没在,说是胃口不好。
若说问世间情为何物,直教人生死相许,那也就不奇怪了。
他无意追问,皇上的事情也不是他能过问的,这点分寸他倒是有。
姑娘嫁人了,夫妻间的矛盾还是要她自己去处理。何况能和皇上闹矛盾,不正说明--
皇上是真心待她么。
他笑笑,正打算对陈文心说什么,转头只见她面色苍白。
跟在后头的小李子,只见陈文心好好的骑着马,忽然身子就歪了下来。
疾驰的马上,她的身子垂垂歪倒,口中鲜血喷出……
皇上在猎场里心烦气躁,早已没有了昨日出来的欢喜。
他见着动物就射,小野兔小山鼠这些都不看在眼里,专挑大个凶猛的动物追。
他追着一只壮年野猪到林子深处,野猪背上插着七八只明黄穗子的长箭,直把那野猪射成了一只箭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