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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二姑娘,您快些进来吧,咱们公子昏过去了。”
桂竹比江钰大上两岁,也不过是个清瘦的少年,此时他衣裳皱巴巴地贴在身上,脸上青一道红一道。
“请大夫了吗?夫人那边有没有让人去通知一声?”
江善眉目肃然,桂竹引着她去里间,一边回道:“已经吩咐人请大夫了,夫人那边也派人去叫了。”
江钰脸色苍白躺在床上,鼻子发青,脸部肿起,脸上青紫的伤痕像鱼鳞一样密集,更别提身上被衣服遮挡的地方。
江善差点不敢相信,床上奄奄一息的人,是那个目光灼灼笑着唤她二姐的弟弟。
她的眼眶蓦地红了起来,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床榻边,就发现他搭在薄被上的右手异常的扭曲,修长的手上一道深痕,皮裂开了,可以看到里面粉红的肉色,鲜血从那里流下,触目惊心。
“公子知道今日陈府上门提亲,就想着回来向二姑娘道喜,不想在路上遇到了大理寺卿沈大人的侄子。”
桂竹抹了把汗津津的脸,继续说道:“那何奉素来是个混不吝的,因为我们公子没有搭理他,就将公子嫉恨上了,仗着沈大人的势,时常找我们公子不痛快。”
“今日也不知他从哪里得了消息,上来就将我们公子好一顿讥讽,言谈之间俱是讽刺公子自甘下贱,做木工活逗人取乐,公子气不过,反驳了两句,他们就要上手打人......”
说着说着桂竹两个拳头捏紧了,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:“奴才们拦不住,让公子被他们生生打晕过去!”
江钰从小便处在父母忽视的状态,一件木帆船都能让他玩上大半年,经常没事就将手上的东西拆拆装装,一来二去,便对木工产生了浓厚的兴趣。
他在这一道本就相当有造诣,加上如今有了新的目标,正是满怀激情的时候,如何容得别人贬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