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晚寒鸦啼鸣,韩浅待在自己屋子里挑拣灵药,嘴里还哼着小调,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声,她正想出去看看,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她鼻翼间蔓延。
韩浅眸光一顿,嘴边的小调不停,如同没发现任何异常,手中的法诀不停,继续处理手头上的灵药,很快一株灵药的精华被她提取出来,浓郁的药香蔓延在屋子里,遮盖了淡淡的血腥味。
‘扣扣扣’敲门声传来。
韩浅把手中的药液放进瓶子里装好,这才慢条斯理去开门。
门打开,便见一个身着黑衣的冷峻男子站在屋外,他身边还跟着几个跟他同样打扮的男子。
“你们是何人?何故三更半夜来敲我门?”这间客栈被凌天宗包下了,韩浅喜静,挑了个边边角角的房间,今天有夜市,大多数弟子都出门去了,就连旬谨也不见踪影。
“你可有看到个黑衣人往这里来?”墨耀天未想到开门的是个绝色佳人,微愣之后,觉得此女眼熟,沉声问道。
“没有啊。”韩浅摇摇头,头上戴着的白玉簪在屋中月光石的辉映下,晃眼得很。
“你可不要骗人,刚刚我们明明见到一个黑衣人往这方向跑来,住在这里的又只有你一个人,你怎么可能没看见?”冷峻男子还没说话,他身后的人就先沉不住气质问了。
韩浅挑了挑眉,冷笑一声,“你这人好生奇怪,我一直待在屋子里,外面有没有人经过,我如何会知道?依着你的意思,是我把人藏匿起来了吗?”
“那可说不准,诺大的客栈你住哪里不好,偏偏要一个人住在这偏僻的地方,说不定就是你把人给藏屋子里了,否则我们怎么可能找不到人?”那人没有因为韩浅强硬起来的态度就放弃自己的怀疑,反而嚣张的叫嚣。
是她给人的感觉太软和了吗?随便一个人都敢跑到她头上来作威作福?
“我住哪里自是我的喜好,干卿屁事,魔宗的人如此质问我,可是觉得我凌天宗好欺负!”这是韩浅第一次在别人面前露出强硬的面目,褪去了脸上那丝柔弱,她刚硬起来的时候更加迷人。
那人被她堵了个正着,磕磕巴巴地吐出凌天宗三个字,有些难以置信,又在冷峻男子警告的眼神之下,不敢再说话。
“原来是含玉真人,门下弟子不懂礼数,抱歉,我等告辞。”墨耀天这才想起来,她在三天前的炼丹比赛初赛中见过韩浅,也就是苏漪养父的女儿。
他心中因为她出色的面容而升起的一抹惊艳,也就此消失,一句话就把刚刚那男子对韩浅的无礼归为不懂礼数,简单的抱拳之后,转身便带人走了。
见他如此目中无人,韩浅也没介意,而是撇了一下嘴,正想转身回屋,便恰巧对上了转角那人的双眼。
韩浅顿时在原地卡壳。遭了,遭了,遭了!
韩浅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脑袋,给自己来两下。
旬谨默默站着,默默看着她。之前在他面前说上一句话都会脸红的女孩,现在能气势十足的教训人家魔宗弟子。
韩浅匆匆忙忙对着旬谨点了点头,没管他现在什么心理,啪的一声就把房门给关上了。
旬谨望着对他紧闭的房门,嘴边弯起浅浅的弧度,转眸之间也带着笑意,可惜,已经关上门的韩浅没看到。
韩浅关了门继续哼小调,自认为旬谨是因为她态度的变化而心境不同。
男人,就是矫情!
时时刻刻注意着,不当回事,稍微冷那么一冷,就觉得浑身不对劲。
哼!
她现在忙着,没空顾及他心里怎么想。
“刚刚那位便是凌虚真君刚刚收入门的含玉真人?”墨耀天带人离开,他身后的人却忍不住八卦起来。
“眼若含光,如玉似水。果真如传闻一般,漂亮!凌虚真君这道号还真是没取错。”双眸清楚地表达八个字,如玉的容颜也让人无法忘记此女之美。
再想到主上喜欢的那位涟漪仙子……便是连人家边脚也比不上,要不是碍着主上在这儿,这话男子都要脱口而出了。
刚刚对韩浅态度不佳的男子听不得自家师兄弟对她的评价,嗤之以鼻之余,又忍不住说事。
“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,不过是长了一双眼睛,一张嘴巴。我闻她屋里灵药味道浓郁得很,说不得是用来遮盖血腥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