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情侣的对话。
玄清默然无语。
他知道雷峰塔倒过，在法海西去之后，还特意查了查。
准确的说，雷峰塔是在1924年9月25日倒塌，在2002年重建。
而对于雷峰塔为什么会倒，则是众说纷纭。
一个喜闻乐见的浪漫说法是——
雷峰塔关不住爱情，白娘子逃出来了。
第二个真实一些的说法是——
有人传，雷峰塔的塔砖放在家里，能保佑平安如意，逢凶化吉。
于是这个也挖，那个也挖，雷峰塔被硬生生的挖倒了。
玄清不知道哪个说法真、哪个说法假。
所以，他下山自己求证。
夜色渐渐深了。
因为下雨，赏湖的人也越来越少了。
玄清一身僧袍，被雨水浸湿，他怀里抱着装有僧袍、手机的袋子，眺望着望不到边的西湖，感觉到了不对劲。
西湖太正常了。
一丝异样的气息都没有。
可太正常恰恰就是不正常。水属阴，像西湖这样的水泽国度，在妖魔复苏的时代一定会孕育出精怪。
但玄清感受了半天，竟是干净得一塌糊涂。
他把袋子放在座椅下面，避免被雨水淋到，又把身上破旧的僧衣脱下来，也放到座椅下面。
不能有了新衣服就浪费。
玄清做好这一切后，毫不犹豫地跳进了湖里。
湖里很冷，多亏玄清体质不凡。
他缓缓睁开眼睛，双臂双腿柔软地摆动，好似变成了一条游鱼，朝着西湖中央游去。
西湖虽然宽广，但最深的地方才五米多些。
“这是……”
玄清游到湖底一处地势坑洼的地方。
他素来平静的脸上涌出了一抹惊疑之色。
这片区域有着一道两米多粗的管状犁痕，犁痕陷进湖底淤泥老深，长着随波荡漾的青苔，像是一条绿色巨蟒。
“一条巨蟒从这里蜿蜒爬过……”
“这般巨大的蛇应该早就成精了，并且道行非凡。”
“可我为什么没有感受到呢？”
玄清心里这么想着，他忽然感受到了两股若有若无的妖气。
抬头一看。两条一米多长的青鱼朝着他缓缓游了过来。
一边游一边咕嘟嘟的吐泡泡。
玄清心念一动，剔透的心脏传出奇异波动。
神通“他心通”。
两条青鱼的心思被他洞悉。
青鱼一：
“听说鱼的记忆只有七秒，开玩笑呢，谁不知道我出了名的聪明！”
…
“听说鱼的记忆只有七秒，开玩笑呢，谁不知道我出了名的聪明！”
…
“我刚才想啥来着？算了，不想了，累了，咕噜咕噜~~”
青鱼二：
“阿巴阿巴阿巴！”
…
“阿巴阿巴阿巴！”
…
“妈呀又游到这了，吓死个鱼了！听王八哥哥说，蛇鳞被蟾蜍大王拿到了，后天还要在北里湖北岸开鉴宝大会呢，我啥时候能上岸呐！”
…“我刚才想啥来着？算了，不想了，累了，咕噜咕噜~~”
……
两条青鱼还没化妖，只是有了一点点灵智。
而且，看起来还不太聪明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