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缺拿着那枚聚灵珠，来到女子身旁：“尊主，既然这灵运可以提升圣尊修为，而你如今也是圣尊境，为何要将这余下灵运都赐给我？”
姜兮兮望着男子手中的透明珠子，淡淡道：“收起来吧。”
陆缺虽不明所以，可还是很听话的将聚灵珠收好。
女子沉默片刻，突然开口：“当年......我的娘亲晋升圣尊后，便是修的‘运’。”
南皇姜渔？
听到这里，陆缺心头一颤，他没想到，姜兮兮会在此时主动提及她的娘亲。
他偷偷瞧向身旁女子的脸，似想看清她的表情。
姜兮兮笑了笑：“很奇怪我为何会提及娘亲吧？”
“当年娘亲圣尊后，选择了修‘运’，后来她一路突破，成为南地之皇，更是汇聚南地半数州运为一身，她虽一直没有晋升到神皇境，可能凭至尊境修为对抗妖族神皇强者，其中缘由固然是她所修功法所致，但也有一部分原因，来源这些州运。”
“可是啊，娘亲既然选择修‘运’，那我自然不可能在选择修‘运’。”
“我姜兮兮。怎么会走娘亲的老路？”
“狗奴才，你说是吧？”
说最后这句话时，她目光凝望男子，似在询问。
陆缺知道，她所说的并非是那修‘气’还是‘运’之间的选择，而是姜渔与司郁的结局。
于是他想了想，很认真的回道：“只要尊主不违背道誓，我便绝不背叛你。”
“绝不背叛？”
姜兮兮似笑非笑的望着他，问道：“即便有一天，你身魂内的禁咒消失，即便你曾发过的道誓失效，你也甘愿留在本尊身边，永不背叛？”
陆缺张大了嘴，她不知姜兮兮为何问出这种问题。他愣了一下，苦笑道：“尊主，你说的，怎么可能，你就别试探奴婢了。”
姜兮兮摇了摇头：“不，陆缺，我希望你认真思索这个问题后，再回答本尊。”
她凝视着男子的眸光，加重语气道：“我想听实话，不管这实话是什么，本尊都不会责罚你。”
这下，陆缺真的懵了。
神魂内的禁咒消失，发过的道誓失效？
那就意味着自已重获自由之身......
那时的自已，该如何选择？
想到这里，他缓缓低头。
一时间，气氛陷入了沉默。
一旁的女子似乎很有耐心，没去催促。
过了半晌后，陆缺抬头与她的目光对视，缓缓道：“若是以前，我能重获自由，会逃离这里，然后不断的修炼，不管多久，直到有一天我的实力能超过你，便回来寻你，将你对我的折磨，加倍的还给你。”
“可如今，我不知道，真的不知道......”
“不知道......”
女子呢喃念着这句话，眸光变得黯淡。
然后，她缓缓抬起一只手掌。
陆缺见状，闭上了眼，等待着女子降下的惩罚。
只是，想象中的耳光并没有落下，女子只是将纤细手掌轻抚在他的脸颊上。她叹了口气，道：“你倒是诚实，这个答案，比我想象中的，好一些。”
男子睁开了眼，凝望着眼前女子，叹息道：“尊主，其实你不必如此，玄幽生死咒不会消失，立下过的道誓也不会失效，所以，我不会背叛你。”
说着，他同样抬起来手，犹豫了一下，揉了揉她的脑袋。
这个动作，令女子眉头骤然一蹙。
不过，她并没有责怪男子的逾矩之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