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淼听阿惹说清来龙去脉之后,心中升起一股寒凉之意,“你怎么那么傻!万一他们真的将你打死了怎么办?”
阿惹已经换了身衣服出来,边整理衣袖,边轻声回应道:“如果不主动暴露,凭邬河部那群人根本发现不了我,所以不足为惧。”
青淼有些气他以身冒险,“如果后面我没有拿出银蛇双蛊救你,那你的计划不就全落空了?”
阿惹目光注视着青淼气呼呼的脸,浅浅一笑道:“那说明我赌对了,阿淼肯定不舍得让我死~”
“你...你就不怕真的被打死,从此再也见不到我......我和青焱了吗?”
“做戏么,自然要逼真一些,否则还怎么唱下去呢?阿淼,等着看戏吧!”
......
邬河部内,胡莹莹几次想要见沙古都没成功,最后还是悄悄让沙力木帮忙捎带口信,胡莹莹才见到了沙古。
两人二话不说,先云雨一番。
风停雨歇,胡莹莹趴在沙古胸口,“你怎么这么狠心,竟然对人家不闻不问~”
沙古抚摸着胡莹莹的肩头,“部族里接二连三出事儿,一时之间没顾上你,是我的错~”
“哎!我跟你说件特别离谱的事儿!那个什么狂水部的令女竟然是我表妹!”
沙古一顿,皱着眉头问道:“什么意思?”
胡莹莹便把那天见到苏湳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沙古。
沙古十分激动,“你确定没有看错?”
胡莹莹一脸认真道:“我确定!那绝对是我表妹苏湳!”
“好!很好!”沙古随即色眯眯的伸手,朝着胡莹莹胸前一捏,“你这小妖精!可真是帮了我大忙!”
胡莹莹故作娇羞:“讨厌~”紧接着两人紧紧扭在一块儿。
偶有黄莺婉转啼鸣、又有山间野猪低吼,叫声、喊声此起彼伏。
—
白天,青焱往令女祠送饭时,苏湳听说青淼和阿惹已经醒了,心里总算是踏实了许多。
这两日,她被人以保护的名义安排在令女祠里待着,某种意义上就是变相的软禁。
林茗现在只有两三个小时是醒着的,其余时间都在昏睡。
苏湳愁得不行,脸都皱成了纸团儿。
此时,墙边忽的传来低语:“苏湳~苏湳~”
苏湳抬眸,谁在喊她?
“苏湳,我在这里~”青淼趴在窗边朝屋内小声呼唤。
苏湳这才看见她,忙凑上前:“青淼!你......”
青淼抬手:“嘘~小声些~”
苏湳压低声音,面上很是欣喜:“你和阿惹都好吗?”
“我长话短说,你和林茗好好待在祠堂里,青焱会按时来送饭,有什么事情你告诉他~”
青淼看了看四周,加快语速:“我醒过来这件事,其他各部都不知道。邬河部沙古以为真正的令女已经死了,他派人前来想要掳走假令女,以此大做文章......”
苏湳听得极为认真,她现在只相信青淼和阿惹的话,当然还有青焱。
“既然沙古想把事情闹大,那我就顺水推舟,装作是假令女故意被他们带走,到时潜入邬河部偷几张迁月符回来,如果运气好的话,看能不能找到换天符~”苏湳表情凝重:“那你会不会有危险?”
青淼一脸不屑道:“就沙古那样的蠢货,姑奶奶我还不放在眼里。”
临走前,她叮嘱道:“苏湳,你记住!无论谁来找你,让你做什么,你都不要答应,一定不能答应!”
苏湳重重点头。
当晚,青淼与阿惹商议过后,决定瞒着所有人秘密行动。
虽然白胡子族老手里有一张换天符,但是他绝对不会为了林茗将这符纸贡献出来。
不过正好,沙古那蠢货派来的人,被阿惹给发现了。
这还真是饿了有人送馒头,困了有人递枕头,正中下怀!
青淼故意在傻大、傻二面前暴露行踪,而后凭借额间的红色令字,被当做“假令女”直接绑回了邬河部。
傻大、傻二急于邀功,但还是按照沙古的吩咐,悄悄把“假领女”藏了起来,而后急忙忙去通知沙古,“老大,我们把那个假令女给绑回来了!”
沙古大喜,心中畅快极了!他冷静过后仔细一想,觉得这件事情未免太过顺利了。
他正欲探究一番,谁知突然有人急匆匆跑来:“沙古!你快去看看吧!沙老他快不行了!”
沙古一愣,心底里的欲念瞬间澎湃而起,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儿。
这不正是大好的时机?
他立马换上一副极其悲痛的表情,朝傻大、傻二使了个眼色,而后边走边放声哭喊:“阿爹啊!没有你,我可怎么活啊!”
傻大、傻二跟在两旁搀扶着沙古,也跟着哭天喊地。
后半夜,沙老撑着最后一口气交代完后事,变撒手人寰,寿数已然耗尽。
邬河部灯火通明,哭声遍地。青淼被傻大、傻二藏在自家的杂物间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