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四肢被粗麻绳捆着动弹不得,外面还套着蛇皮袋,实在是闷得厉害。
“吱——呀——”杂物间的门突然被人推开。
青淼立时安静,继续保持昏迷的假象。
那人轻手轻脚解开蛇皮袋,悄声唤道:“苏湳!”
昏暗中,青淼眉头紧皱,来的是个女人?
邬河部上下忙做一团,胡莹莹趁机溜了进来。
前几天,她重新联系上了秦飞,两人约好一起把苏湳给卖了,然后拿着钱离开这鬼地方。
秦飞在得知苏湳的消息时也很意外,印象中那是个长相清秀、皮肤白嫩的姑娘,眉眼间和陈芝华极为相似。
秦飞心中陡升邪念,既然得不到陈芝华,那睡了她的女儿也不错!
于是,他表面上花言巧语哄着胡莹莹,背地里一手算盘打得蹦蹦响。
此时此刻,他就蹲在不远处,替胡莹莹放风。
胡莹莹摸黑解开“苏湳”手上的麻绳,“这绳子绑得也太紧了!可算解开了!”
青淼侧低着头,心里纳闷:“这人是谁啊?怎么好像是冲着苏湳来的?”
算了,不管了,找迁月符要紧!
青淼趁胡莹莹转身之际,一抬手朝她后脖颈打去。
“啊!”胡莹莹脖子吃痛,转身怒吼道:“你干嘛打我!”青淼连忙捂着脸躲向一边,心里暗自嘀咕:“我去!怎么不管用啊!阿惹不是经常这样把人打晕的吗?”
胡莹莹很是气恼,那股子蛮横劲儿显现出来,她上前就要去扯“苏湳”的头发,突然“砰!”的一声,她的指尖还没有碰到“苏湳”的头发,整个人便软绵绵倒在了地上。
青淼踮着脚尖后退两步,“阿惹?”
—
狂水湾,峭崖边。
“祖爷爷,我......还是无法突破!”榅魄垂眸,眼中满是不甘。
榅衍抬眸,望向夜空中一轮残月,手中的银锁越攥越紧,“你先回去吧!”
榅魄诧异抬眸,咬了咬唇,转身离去。
息豹上前问道:“榅魄还是不行吗?”
榅衍微微回首:“这不怪她,换天符本就不易修习。”
息豹有些焦急:“你......不是已经恢复了吗?”
榅衍瞳孔一缩,“先前我身体受损,如今皆已恢复。不知为何,我始终无法操控换天符。”
“我以为是符纸的问题,可族老已经将流传下来的换天符给了我,可我还是......”
榅衍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双手,那种熟悉的无力感再次涌上心间。
为什么?
他只是想要息婳好好活着,便这么难吗?
榅衍绝望垂眸,两滴清泪十分干脆的落在地上,不做丝毫停留。
他闭上眼睛浅浅呼出一口气,将银锁慢慢放在耳边轻摇,嘴角开始慢慢上扬,那模样似在倾听爱人低喃。银锁忽然落地,榅衍猛地睁开双眼。
他薄唇轻启,语调阴沉:“祠堂里那位姑娘,似乎很在意她身边那个人。”
息豹一如往常那般应声:“那个人叫林茗,很多年前和令女做过交易出卖了灵魂,他体内残存着一只成熟的银蛇蛊。”
榅衍撇头:“哦?我想见见他们。”
苏湳已经被软禁了整整5天,整个人都蔫蔫的打不起精神。
她只能扒着窗户,殷殷盼望着青淼归来。
只是她没有盼到青淼,榅衍先一步出现在了她的眼前。
苏湳形容戒备,对于榅衍,她总觉得此人十分危险。
榅衍扬了扬唇角,眉眼染上笑意,他主动放缓语调,轻声问道:“你叫苏湳?”
苏湳并不露怯,大大方方应声:“我是。”
榅衍随意坐在椅子上,定定看向苏湳:“他叫林茗对吧?”
苏湳没有应声。
榅衍继续说道:“他的状态似乎不是很好,你想帮他吗?”
苏湳仍然没有应声,她在观察面前的人。
青淼离开时说过,无论是谁,提什么要求,都不能答应。所以,青淼早就猜到,榅衍会来令女祠吗?
“他已经快被体内的银蛇蛊吞噬殆尽,趁早驱逐或许还有机会活下来,而我,现在就能帮你。”榅衍的声音极具蛊惑力,声声穿透苏湳的耳膜。
“你什么意思?林茗体内的银蛇蛊不是进入休眠了吗?”苏湳有些慌张。“阿惹没有告诉你吗?银蛇蛊在人体内待的时间越久,便会越危险,如果不及时驱逐,银蛇蛊便会将那人的灵魂吞噬殆尽,直至变成一副空壳。”
苏湳大惊,她转过身体直面榅衍,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呼吸的频率,“你......你真的愿意帮他?”
榅衍会心一笑:“当然,只不过,我有一个小小的条件,就看你答不答应了?”